星下

没读过合集内正文的也可以直接阅读本番外，不影响理解！设定：海莉是“我”，是九头蛇培养的有读心术能力的女孩，后来离开九头蛇。本番外发生于海莉与巴基恋爱时。

作者的话：无论是海莉，还是作者本人，都曾经发现自己分不清爱的是冬日战士，还是巴基。后来，因为看到《银河护卫队3》里，另一个卡魔拉最后没有爱上星爵，作者才意识到——同样的灵魂，如果没有经历那些命运的风浪使他们灵魂靠近，他们只是对方生命的过客。本篇文章更多体现的是作者本人的思考。

我时不时会忘了，巴基不是冬日战士。冬日战士是一个杀人机器，巴基不是，巴基是一个二战英雄，一个保家卫国的战士。

我甚至一度开始疑惑，我爱的是谁？是冬日战士，还是巴基？

巴基，你是谁？你到底是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还是冬日战士？

我看着全副武装的巴基站在同样全副武装的我的身边，随时准备对敌人进攻，那一刻我已经分不清他和冬日战士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不，他们不应该是同一个人。冬日战士是傀儡，巴基不是。冬日战士犯下的错不是巴基的错，那么他们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呢？

可是，我对他的爱来源于对九头蛇的冬日战士的爱。陪伴15岁的我的人是冬日战士，陪我一起出任务的是冬日战士，将“无条件保护和支持海莉”烙印在自己脑内以至于成为本能的人是冬日战士，认为我是他生活里唯一一束光的人是冬日战士，成为双方唯一的好朋友的人是冬日战士……这一切都是冬日战士对我的爱，我也是爱他的。

那么巴基呢？你对我的爱是因为冬日战士爱我吗？我呢？我对巴基的爱是因为我爱的是冬日战士吗？

我恐惧这个答案。我害怕巴基爱我只是因为冬日战士给他留下的痕迹使他爱我成为本能，如果没有冬日战士的痕迹，他不会爱上我。我还害怕我爱的只是冬日战士，因为冬日战士给予我的独一无二的温柔和体贴，因为我们同病相怜……

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

“巴基，你为什么爱我？”我问他。

“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一如既往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

“想知道。”

“爱你已经是我的本能，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保护你。”他揉揉我的头发。

显然，他这个答案足够坚定但仍然不合我意。

“如果你没有以冬日战士的身份认识我，如果我们没有九头蛇的经历，詹姆斯·巴恩斯还会爱上现在的我吗？”

巴基愣了一下，因为他听到我叫他全名，而不是昵称“巴基”。

他低头思考了一下，说：“九头蛇的经历造就了现在的你我，如果没有这一切的经历，我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了。也许，我们一起经历的所有命运的风浪正是让我们相爱的原因，没有那一切的风浪，我们只是对方的过客。所以，答案是不一定。但是，现在的我是爱你的，这毋庸置疑。”

“是冬日战士在爱我，还是詹姆斯·巴恩斯在爱我？”我仍然没放弃对答案的追求。

“是我在爱你。冬日战士是我的过去，詹姆斯·巴恩斯是我的现在，爱你的人永远是我。”

我突然意识到我不再需要更多的答案。因为我爱的是眼前这个人，他爱的也是我，再多的“如果”也不会改变这个事实，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