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下

愿星光照耀你前进的道路

番外六:阴谋

设定和正文移步合集,但好像不看的话也能看懂番外。


“砍掉一个头,再长出两个头取而代之”是九头蛇的口号,我在和巴基以及我的父亲赫尔穆特·泽莫一起打击各地的秘密九头蛇余孽的过程中,更是感受到九头蛇是难以被根除的组织。我们三个人痛恨九头蛇组织,所以哪怕不能完全铲除干净,能消灭一些就是一些。

最近几个月似乎有些过于太平,我们没有收到关于九头蛇的任何情报。

“也许我们真的根除了九头蛇呢?”在晚餐时间,我一边吃着蛋糕,一边愉悦地说。

“不一定。最近他们没什么动静我反而比较担心,也许他们是学聪明了,低调行事。最怕他们是在谋划什么大的动作。”巴基皱着眉头,看起来有点担忧。

“我同意巴基的看法,”父亲抿了一口红酒,接着说:“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第二天,索科维亚情报局收到一条关于“九头蛇剩余的最后一份超级战士血清被倒卖”的情报,情报表明目标人员近日将在某废弃多年的封闭式工厂进行交易。

尽管这个任务涉及到超级战士血清,但它不算太复杂。我觉得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常任务,因为根据情报,目标人员数量少且没有携带大型武器,活捉他们并且销毁血清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我和巴基跟着由我父亲带领的小队来到现场,按照计划顺利地包围了目标人员。我在搜寻他的记忆,一切都符合情报描述,但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也说不上来。

我突然听见巴基大吼:“快跑!离开这里!”

他拽着我一起往出口跑。但我们的奔跑速度比不上烟雾的扩散速度,绿色的烟雾已经将我们包围,我的视线变得模糊,晕倒在地。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醒来了。

我发现我被固定在一张椅子上,这不是普通的椅子,它像极了我从前在九头蛇看到的用来给巴基洗脑的操作椅,只是旁边的仪器看起来更先进。我试图挣脱这些固定装置,但失败了。我望向四周,看见巴基和父亲分别被关在囚笼内,他们也在刚刚苏醒。我想开口喊他们,却突然发现自己口中被固定了防止舌头被咬的器具,所以无法出声。

我意识到我们被骗了,我们被九头蛇骗了,这张椅子分明就是九头蛇的作品。

我用我的超能力和巴基、父亲在脑内无声地交流,还好我们三个至少目前没有受伤,但不知道其他小队成员是否安全,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巴基和父亲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应对。巴基用铁臂试图砸开囚笼的锁,但囚笼的全部金属材料都是特质的,也许振金能砸开它,但巴基的钢铁手臂不能。

“终于见面了。”一个声音在室内广播,墙上投影出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脸。

我不认识他,但巴基认识,他大喊:“九头蛇,你应该下地狱!”

“别激动,冬日战士。对,你很快就会变回冬日战士。但首先,让剩下的两位也认识一下我吧。我曾是九头蛇在西伯利亚分部的技术部门主管,一直以来负责改进洗脑机器的技术。后来,在西伯利亚分部倒台前夕,我带领一只九头蛇队伍逃到了这里继续我的研究,等待让九头蛇卷头重来的机会。现在我的研究成功了,九头蛇也即将卷土重来。”

投影画面中的男人看起来很是骄傲,但他只是一个投影,而不是肉身,我无法运用读心术去读取他的记忆,我开始感到危险。

他接着说:“海莉和冬日战士是九头蛇珍贵的资产,是九头蛇卷土重来计划的关键,所以我必须得到你们。”

“海莉不是九头蛇的资产!她是我的女儿!他们两个都不是九头蛇的资产!”父亲愤怒地对着男人的画面大吼,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愤怒,他的眼里充满着对九头蛇的仇恨。

男人轻蔑地笑了笑,继续他的说话:“现在不是,但以后会是的。多年来,我一直在研究你们,也在研究洗脑技术。我知道海莉会读心术,还能解除之前九头蛇的洗脑。但是,现在洗脑技术被我升级了,洗脑效果更好,有希望能抵抗海莉的超能力。当然,效果怎么样我们还是要让她亲自试验的。为了获得你们,我设计了一个完美的计划,那位所谓倒卖超级战士血清的人其实只是被我用机器篡改过记忆,用来防止海莉在用读心术的时候起疑心,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超级战士血清存在,这只是一个诱饵!对了,我还知道海莉会心灵控制,但她单次只能控制一个人,并且她的能力对机器无效,所以我就在监控室里看着你们、和你们说话,而你们却不能拿我怎么样!温馨提示,你们应该要注意到两个囚笼正前方分别有一把遥控枪瞄准里面的人,它已经锁定了人头,会自动瞄准,遥控器在我手上。所以如果你们不乖乖的,我可以立刻将两个人杀了。”

此刻,我意识到我们现在的处境是多么危险,这个男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危险。

“我计划先洗脑海莉,然后再是冬日战士。至于泽莫,你,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但我相信留着你一定有用的。有了海莉的超能力和冬日战士的战斗力,九头蛇将恢复它的力量。那么,海莉,不如和你的记忆说句再见吧,你很快就不会记得你面前的两个人是谁了。”他的语气很温柔,但这使得他说的话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洗脑机器被遥控开启,我听见一个冰冷的女声:“洗脑程序开始倒计时。”

“十。”

我在发抖,我很久没有这么害怕了。在此之前,因为巴基和父亲的保护以及我的能力帮助下,我总能有十足的安全感。但这一次,我有一种无力感,我无法挣脱我身上的束缚。

“九。”

巴基还在试图打破囚笼,但我们都知道这是徒劳。

“八。”

那个男人很聪明,也许,我们终于要失败一次了。

“七。”

我也不是第一次失忆了,但和这一切说再见还是很难,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上次那么幸运能找回我的记忆。

“六。”

我听见巴基和父亲在喊我的名字,“海莉!”

“五。”

我看着巴基和父亲的脸,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两个人,我希望能将他们的脸记住。

“四。”

“如果我忘记了你们,那我提前说声对不起。”我用能力在他们两个脑内无声地说。

“三。”

“我爱你,爸爸。我爱你,巴基。”我继续用能力和他们无声地说,眼泪不自觉地流下。

“二。”

“别丢下我,海莉!”巴基绝望地喊,他满眼泪水地看着我,手依然在试图砸破囚笼。

“一。”

“海莉!”这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呼唤。

“开始洗脑。”

 

痛苦!我的大脑只剩下痛苦!整个室内都回荡着我的尖叫声。一些熟悉的画面在面前如同走马灯闪过,又消失。世界瞬间陷入了黑暗,只剩下痛苦!我不知道这种黑暗和痛苦持续了多久,因为我逐渐麻木了。我的脑子内充满了嘈杂和混乱。

 

痛苦结束了。

一个冰冷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洗脑程序完成。”

我被固定装置固定在一张椅子上。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是谁?这是什么?

“海莉!”我听见两个男人在喊,我看向了声音的来源,是两个被囚禁的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有铁臂。他们为什么望着我?为什么对我喊“海莉”?

“谁是海莉?”我问。

我发现那两个男人的表情由担忧转为震惊,再转为悲愤。

“你是海莉,我是巴基,你的爱人,你不记得我了吗?”那个左手是铁臂的男人对我说,他看起很悲伤。

“你是我的女儿,海莉·泽莫,我是赫尔穆特·泽莫。”另一个男人说。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们说的话呢?有什么证据吗?说到证据,人的言语是充满谎言的,但记忆不会撒谎,我知道我会读心术,我开始读取他们的记忆。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了这个房间,他身后跟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他走向我,盯着我,仔细检查了仪器数据后说:“成功了!欢迎回到九头蛇,海莉。我是你的主人,你要听我的命令。”他在欢迎我。他按了他手上的遥控器的一个按钮后,固定装置都解开了。

在他充满期待的眼光中,我试探性地站起来,喊了一声:“主人。”任何一个聪明人都会在这个时候优先服从一个有武装力量的人,或者至少是表面服从。

他看起来兴奋到极点,但另外两个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很绝望。

刚刚那两个男人在我心中引起的疑惑并没有被消除,我对面前这个男人也不信任。于是我表面服从这个男人,但实际上继续默默地运用自己的能力读取他们三个人的记忆。

虽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记忆,但他们三个人的大脑不是空白的,他们的记忆是我得知真相的来源。很快,我大概了解了来龙去脉。有铁臂的男人叫詹姆斯·巴恩斯,昵称是巴基,是我的爱人;另外一个在囚笼里的男人叫赫尔穆特·泽莫,是我的父亲;而面前这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是我失去记忆的罪魁祸首,是我的敌人。是的,他很聪明,他的洗脑机器的技术也确实先进,但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忽略了一个漏洞——我可以从别人身上读取记忆,恢复自我意识。

我自己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我没有记起任何事物或者任何人,对于面前的人我心中也没有任何感情,但我已经知道我应该站在哪一方了。

我用我的能力无声地在脑内和巴基、父亲说:“我自己没有记忆,但我通过读取你们的记忆已经知道你们是谁了。为了逃出这里,我们来演场戏吧。”我制定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海莉,用你的心灵控制能力控制那个有铁臂的男人,让他过来被洗脑。”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

“好的,主人。”我假装控制了巴基,但实际上并没有,这是一场戏。

男人拿出了遥控器,解除了巴基所在囚笼的锁,巴基假装服从,缓缓地走向我们。我趁这个间隙读取了男人脑内的记忆,记住了这个九头蛇基地的结构、遥控器的使用方式和密码。

当巴基足够接近我们的时候,我在他的脑内倒数:“三,二,一。现在!”

巴基一拳打向了面前的士兵,发起了致命的攻击。我打晕了穿白大褂的男人,拿走他手中的遥控器,按照他记忆里的操作,关闭了遥控枪,解锁了父亲的囚笼。父亲立刻出来参与了这场战斗。

很快,整个房间地面都是躺在地上的士兵,只有三个人站在地上,我,巴基,父亲。

根据刚才读取的记忆,我带领他们迅速找到了剩余被囚禁在另一个楼层的小队队员,他们都毫发无伤。我们占领了整个九头蛇基地,根据我提供的密码我们读取了基地内的电脑数据,并且将仪器和那个被打晕的九头蛇技术部门主管带回情报局,这些够情报局忙活一段时间了。

 

整个行动队的成员里只有一个人受伤了,那就是我,我的大脑因为洗脑机器受伤了。

回去的路上,巴基试图给我一个熊抱,但我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我不习惯。他看起来很委屈。

“对不起,但我自己本身是没有记忆的,我也想不起来任何事情和人。”

巴基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次我没有回避,因为他委屈的表情让我看着很难受。他说:“没事,我们会一起找回你的记忆的,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

父亲没有说话,但通过读心术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在想要怎么样去折磨那个九头蛇的主管,替我报仇。

下飞机后,我被送到了医院进行全面检查,尤其是脑部。检查结果显示我的大脑受到了创伤,因为前额叶受损,所以除了记忆受到了创伤以外,情感也发生了变化,这解释了刚才我对巴基和父亲的冷漠。

父亲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但医生也无能为力,只是说:“根据图像,病人的脑部受损部位有恢复的迹象,这不符合一般的临床现象,但考虑到病人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人,她的生理规律可能与常人有异。根据目前趋势,她有望在三个月内恢复记忆,但至于她的情感功能能不能恢复,我表示只是有希望,但我也无法干预或者提供更多的帮助,因为换做是常人,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恢复希望了,而她至少还有希望。”

“没事,我陪你。就算不能恢复,那我陪你从头再来一次。”巴基对我说。

所以我们从医院回到了家。巴基和父亲推掉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来陪伴我,父亲说:“我们搜集到的资料都已经这么齐全了,情报局剩下的人还不能处理好的话我就该去裁员了。你比工作更重要,海莉。”

他们两个拿着照片给我讲述过去的事情,陪我去我去过的地方,试图帮我恢复记忆,而事实证明,我的记忆确实在一点点地恢复。但我的性格却发生了变化,我成为了一个没有安全感且怕黑的人,每当陷入黑暗中,我就会想起在洗脑过程中伴随着黑暗的无尽的痛苦,我无法忍受黑暗,睡觉成了噩梦,这也导致了我睡眠出现了严重的障碍。还好巴基和父亲一直陪在我身边,巴基说:“这一次,换我来陪你走出黑暗,就像你当初对我一样。”他们两个宠着我,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生怕我陷入痛苦的黑暗中;睡觉前也是像哄小孩一样给我讲故事,直到我入眠;半夜惊醒时,巴基就在我身边,他睡眠很浅,所以我每次有什么动静,他都会醒来安抚我,久而久之,我已经不再惊醒。

三个月后的复诊,医生见到检查结果非常高兴地对我说:“恭喜你,你恢复了!这真是一个奇迹!”

这是一个由我们三个人共同创造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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